萌点奇葩的小纸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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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雨馄饨摊——叶韩线(一)君莫笑

和 @我神马都不会写  的联文,同背景同故事,不同风格(欢乐/时髦),不同CP(黄喻/叶韩),另文中默认方林是一对,双花是一对,提到的非常少。

我写的黄喻线是欢乐向, @我神马都不会写 写的叶韩线,,是时髦向。

 精校重发版:

眼见着日头刚刚转过了晌午,从出了杭州城门,到现在已是走了一个多时辰,眼下时节虽是已至初秋,然而秋老虎依旧厉害得紧,众人走得是越来越慢,也有不少人在低声地说着不如休息一会儿,走了这么久都没事,可见传言多半是不尽不实,只怕那些百姓无知,给夸大了也是有的。

蒋游字字句句都听在耳中,长长叹了口气,又转头看了看天色,终是吩咐下去。

“叫兄弟们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他们这会儿算是翻过了这玉皇山的一半地界,再走两步的话便要进林子——到那时的紧张自然不必说,倒不如先歇息下养足了精神。此刻众人歇息之地也是蒋游看过周遭形势特意选的地方,空空荡荡的一片平地,若是有人接近,一眼就能发觉。他天性沉着谨慎,兼之这趟镖极是重要,临走时他被叮嘱了好几遍,若是真折在自己手里,只怕是无论如何也不好交待过去。

蒋游靠着块巨石坐着喝了些水,一转眼却看见自己不远处站着个书生打扮的人,一身藏青色长衫,眉目淡然爽利。他也不与旁人说话,也不坐,自己站在一边似是看风景又似是在沉吟,瞧来倒是与这一群席地而坐大叫大嚷的汉子更加格格不入。

蒋游在霸图镖局五年便升到如今位置,待人接物上自然极是玲珑,便站了起来走到那人身边去与他搭话道:“安先生怎地不坐下休息会儿——对了,依这般走法,我们几时能翻过了这玉皇山?”

那人听他一声唤便回过了神来,想了想方道:“若是前面不再休息,日落前当可通过。”

蒋游嗯了一声,又笑道:“如此倒真是省了不少工夫,多亏了安先生。待下山后自然将报酬奉上。”

“无妨,我入山采药亦是常事,今次为你们引路不过是顺便罢了,怎好意思再多收报酬。”

蒋游看他神态自若,暗暗点头。说来遇上此人也是十分凑巧之事——他们一行人在杭州城内打尖歇息,探路之时闻听这杭州府外一向平静的玉皇山上竟是不知何时出了一窝山贼,不劫单身行人却是专挑着富户和走镖下手,且只要是他们出动,绝无空手而回的道理。一来二去传得是声名远播,来来往往的镖队都不打玉皇山过。蒋游听得心沉,原本也打算绕路而行,却又想着时间也已不多,正犹豫着没个主意,恰好听客栈小二说平安堂的安大夫常去玉皇山采药,对那边也熟悉,知道不少近道,不如找他领路。这一问之下竟是无巧不巧,安大夫今日原本就要上玉皇山,正好结伴同行。

这位安大夫瞧来文文静静的,谈吐之间又多是引经据典,一路上与人聊天,便说些市井传闻,也有些年纪轻的镖师听得津津有味,不住询问。他便也耐心讲下去,蒋游走路时与他挨得不远,一来二去倒也听了不少轶闻去。

譬如这杭州府外一向风平浪静,真正不太平也就是一年多前,玉皇山上扯开了兴欣山寨的旗子。起初也没人当回事,直到一年前无极门打玉皇山借道自此便销声匿迹,方才引起官家重视,来来去去派人剿灭了好几回都是徒劳无功,渐渐也没了心气,又见这山寨不劫过路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去了。

又说道有单身的过路人曾亲眼见过兴欣山寨倾巢而出,回来便在茶楼说闲话。“我只道那山寨有多厉害,其实也没见着几个人,十个手指就数得过来……偏生那么多人就给这么几个人打得没有还手之力,逃了性命,狼狈地下了玉皇山去。”

还说这兴欣山寨劫掠虽多,却是从未伤过人命,想来是寨主约束手下有方——但也禁不住有人猜测,偌大一个山寨才这么几人,怕是想大开杀戒,也没这么多人手吧?

蒋游想着想着也觉得若是仅有几人倒也不足为惧,他这一趟走镖怕出意外,带了不少高手,人人一拥而上也够对方受的。渐渐也觉得不及之前紧张,始终绷得紧紧的神经此刻倒是有些松懈了下来。这么一回神,正赶上一个年轻镖师过来与安先生说话,恰好就听到了最后的几句。

“听得我对这兴欣山寨的寨主极是好奇……安先生既长居杭州府,可知他名姓?”

回答他的声音倒是停了一会儿才响起,清凌凌的官话,一字一字咬得甚准,听在耳中清清楚楚。

“——君莫笑。”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山寨的匪首,起得倒是端的一个好名字。

蒋游心里赞叹一声,回身准备叫起众人来继续赶路,却忽而觉得有些不对——原本今日有些炎热,是没有风的,但是此刻他一转身,却感到身后一阵凉凉的风掀起了衣角。

方才还一片安静的林子此刻正是起了风,风声在林中穿梭拍打,竟是愈演愈烈,渐渐的连树叶子都卷了下来。这时节还不是落叶的时候,满地的叶子都还绿油油的显得满目生机,却已经落了地,瞧在眼中总是觉得有几分不对。

蒋游心中一沉,忙回身招呼:“大家起来,快起来!”

莫名而起的风打着旋儿自林中扑出来,耳边听见愈发凌厉的声音,蒋游忍不住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一边急急招呼着手下,一边就想跟旁边安先生商量可有别的路走——这么一转头,却见那安安静静的书生早已经不在原地。

蒋游眼神极好,顷刻间已经将周遭找过,竟是一无所获。方才还站在他身边的人竟然就在这么一个瞬间消失了。

此刻地上那一群人正吵吵闹闹的站起身,而他自己站得距离那林子最近,明明没有旁人,蒋游却只觉心中一阵阵的不对。

那风已经越来越近,几乎是擦着他的颊边呼啸了过去。仿佛平地上也忽然起了风,蒋游听见身后有人低声说着“真怪,走了大半天累得要死不起风,这会儿怎地突然起风了?”

这风来得忽然,必有古怪,但究竟古怪在哪,一时之间却是看不出来——蒋游尚在沉吟,那一群人也已经都站了起来,也有人发觉安先生不见,叫了他几声。又有人道:“想是附近有什么他需要的草药,一个人过去采了罢,派几个人四散找找去?”

蒋游此刻已经握紧了剑柄,眼见着那林中纷纷扬扬的树叶是越落越多,风势朝这边卷得也是愈来愈大,沉声低喝道:“众人拿起兵刃,护好东西。”

他这一道命令发得奇怪,好些人都尚未意识到,只是习惯性地都拿出了兵器握在手中,摆出了个戒备的姿势。

周围仍是一个外人都没有,气氛安静得有些难耐。蒋游听着那风声,却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但那个人应当早已死了——

“看啊!快看那边——那边有人!”

纷纷乱乱的声音此起彼伏,蒋游顺着众人手指方向看去,他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平日里也见过不少高手,然而也还是怔住了。

树林的侧面原是一道断崖,仰之极高,似是天然形成,极为陡峭——蒋游先前见到,只觉得这样的峭壁,若是韩总镖头来了要上去,也多半要费一番功夫。

但此刻这断崖上面正是有一个人,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了下来。

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那人面貌身形,只见得一袭花花绿绿的打扮险些儿教人晃花了眼。他手上撑开了一把模样像是杭城中遍地都有卖的二十八骨紫竹伞,借着风势,脚尖灵活地在峭壁上轻踏,竟然就给他这样一路落了下来。安安稳稳地站在这片平地上。

那人一抬头,蒋游才看清他的脸——面貌平平无奇,神色极是惫懒,一双眸中也满是倦意,唇角边带着点笑,也是懒洋洋的,整个人看上去倒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懒散无神到了十分。

蒋游瞧着他极是面生,心中对他身份有几分猜度,却也不敢轻忽,抱拳道:“在下霸图镖局蒋游,借到贵宝地,还望行个方便。”

“霸图啊……”那人用空着的一只手抵在自己唇间,似是沉吟模样。“今日我清晨便起了大早在这崖上守着,就为了劫你们这趟生意。辛苦上了这么高的地方,觉也没睡好,满身都是不爽。好容易才等到,倒要教我如何行方便?”

他这话明明白白的是不肯放过了,偏生口气却是平和冲淡,好似他做了这么多的准备,若是空手而回,倒是蒋游他们做人不厚道了。

对方不肯,少不得便要硬拼。蒋游咬了咬牙,拔出剑来。“既是如此,霸图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只不知这位大侠姓甚名谁,说出来也好叫我等有个交待。”

那人低笑一声,三个字应口而出。

“君莫笑。”

 

他话音方落,也不管对方诸人露出的是何种表情,握着紫竹伞的手忽而轻微一转,将那伞收了起来。他穿得一身花花绿绿,神情也是没半分山寨头领的样子,此刻往那里一站收伞的动作却莫名透出几分小心翼翼来。就好像……不是在收伞,而是在拔剑。

君莫笑将伞收成了一束,尖尖的伞头朝外,抬起头来又笑了一笑。

“一起上罢。”

他这副模样摆明了是要以一人之力拦住在场所有人,饶是蒋游心中仍七上八下,也不禁一阵怒气直冲头顶。他尚且如此,手下人更是不服,纷纷吵嚷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他一人能将我们全部拦在这地方不成?”

“大伙儿并肩子上,还怕了他不成!”

“好大的口气,凭他有多少本事,只管使将出来!”

君莫笑说了那几个字后便不再说话,眼看着蒋游是同意了这赌法,身形一动,直直朝着这边冲了过来。手中一把紫竹伞时而张开时而收起,点撞敲打无所不为,借着方才那忽起之风,众人只觉他身形快如鬼魅,往往倒在地上也没看清对方是如何出手。一时间只听满地哎呦之声,不过半盏茶工夫,这一块地界上便只剩君莫笑一个人还站着。

蒋游从地上勉强撑起,方才他被伞尖敲中膝盖,要站起也要费半天工夫——到了现在才惊觉,之前传闻非虚,这兴欣山寨果真是卧虎藏龙。别的不说,他此次走镖带的都是高手,君莫笑竟能以一人之力将他们拦下,便让他想起来就觉得心底发凉。暗暗在心中思量若是韩总镖头在此,与这君莫笑一战,胜负竟也在未知之数。

君莫笑一手倒提了伞,向着他们这次送的镖那边走去,蒋游心急如焚,却偏生动弹不得。正想着此回莫非就这样失了手,却见来路上不知何时竟有个蓝衣的人影,正朝着这边走过来。走得近了才看清楚那是个一身短打装束的年轻人,头上戴了顶蓑笠,依稀瞧见俊朗眉目清亮眼神。

他走得极快,顷刻间已经走到这片空地上。见横七竖八倒了满地的人,似乎有些惊讶模样,驻足不前。

蒋游见他形似练家子,暗道机不可失,低声喊道:“大侠且慢走,我们是霸图镖局的人,被山贼劫了道,不知——”

那年轻人听见他声音,朝着他这边走过来,蹲下身子似是饶有兴趣地左右看了一看——蒋游这才看清这人腰间是空空的并未佩剑,忍不住一阵失望。却也不肯就此放弃,续道:“那边那人便是方才拦下我们的强人,大侠若能出手,我等铭感五内。”

“是这样……”那年轻人点一点头,蓦地身形一动,并指成剑,身形迅若流光,竟是直直朝着背对着他的君莫笑攻了过去。

蒋游不知他这偷袭能否奏效,一颗心正悬在嗓子眼,就见君莫笑好似身后生了眼睛似的,回身一扬手中紫竹伞,将那年轻人的暗袭轻轻巧巧的化解了。

君莫笑回身道:“你倒是赶得好时机,事儿都办完了你才上来。干脆这搬东西的活儿就交你了。”

那年轻人一开口,好似是岭南那边的人初学官话,语音里还带着点抹不去的绵软之意:“我说你是开什么玩笑?多少富豪之家请我赏光做客顺便指点几招都要给蓝雨阁交上几千两黄金的,你这会儿指使我干这个?是拿我当你们山寨里头小弟使唤呢,还是当不要钱的伙计呢?!少废话先来打过三百回合分个胜负再说!”

“喂喂讲点道理,你已经来迟了,况且连剑都没带,可见不是诚心要帮我——再不让你干点活儿,这一趟可不是白来了?”

“啧就几个这样的角色也值得我带剑过来?莫说是他们,便是霸图的那谁亲自来了我一时半刻的也不见得就动了冰雨——”

那年轻人说到最后两个字却像是给卡住了似的,话音硬生生收在半截,轻咳了一声便要过去搬东西,嘴里还在嘟嘟囔囔:“我大老远赶过来就为干这活儿,你竟然连口水都不给人喝,当真是丧尽天良泯灭人性……”

“那你喝点水吧。”君莫笑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个小水囊。“想吃东西也没问题,我早上临出门还塞了几块干粮在口袋里。”

“……得了你自己留着吧我还不稀罕你那点玩意!在口袋里搁了大半天恐怕都没法吃了才是真的,你这般待我真是枉费了你上次来我请你吃的那一大碗云吞半文钱都没收……”

那年轻人嘴上不饶君莫笑,动作却是出人意料的快,不多时已经找到了他们要的东西——这一趟走镖虽重要,然而重中之重不过是这大箱子里面套着小箱子,小箱子里面又套着的一个小小包袱。那年轻人也真当这是自己的活儿,将包袱负在肩上。 

“有段日子没见了,文州可还好么?”

君莫笑只是站在一旁看他忙碌,笼着一双袖子并无动手帮忙之意,直到对方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方才含着笑问了一句。明明不过是句再普通不过的问候,那年轻人却是轻微一怔。他自出现便是神采飞扬百般伶俐,却偏在这句话之后愣了一愣。半晌方哼了一声,斜着眼睛道:“他与我一起,自然再好不过——无事献殷勤,你安的什么居心?”

“我不过多问一句,看你紧张成这个样子。”君莫笑索性直接笑了出声,话音中带了几分揶揄之意。“文州人是不错的,多智善谋,谦和而不露锋芒……可惜了是个手残。”

“你当我面说他,不怕我回去了学舌?废话少说,我看你现在挺闲的,不如来战过三百回合再说其他!”年轻人不住口地一串话说完,已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君莫笑摆了摆手:“免了免了,我可不敢跟你打。”

他朝前走了两步,凑到年轻人的身旁,将嘴唇附于他耳边。轻轻的调笑的语气:“更何况——伤着了你,他又要心疼。灭神诅咒,我可怕得很呢。”

“切,你也会怕?”

年轻人嘴上不饶他,心里却无由泛起一阵清甜滋味。遥遥想起自己离开之前,那人倚着门边朝他侧头一笑,眉目温柔,映着夕阳的暖光,缱绻到了十分。他说“少天莫要去得太久”停了停又说“相思难捱,少天自当体谅”。明明是极缠绵的情话,他说得那样坦然,蓝雨阁的剑圣一个回头,险些儿便要脱口而出不去了的话来。

君莫笑见年轻人不再说话,却是一副出神模样,眉眼间逸出几分神往的温柔来,不禁了然而笑。

“谢了啊。”

他走到蒋游面前——蒋游听他二人先前对话,已知这两人是旧相识,早已不抱什么念头。眼睁睁看着君莫笑走近了,忽而倾下身,像是与他交待什么重要事宜似的开了口。他神色依旧懒懒散散的,眼睛里却好似含了些笑意,倒比方才那副睡不醒的模样要耐看得多。

“不难为你,回去告诉老韩,他这趟东西是我抢了,若想讨回,就亲自来找我要。”他顿了一顿,又说。“顺便转告我一句问话——三年前他说等我归来,如今还做不做数。我姓叶。”

蒋游一肚子气,这话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依旧坐在那里,只木然点了点头。君莫笑又道了一声谢,回身朝林子那边喊道:“小安你先回去跟老魏说,事情成了,又有客人,咱今儿晚上加菜。”

林中绕出一个人来,蒋游此刻看得分明——藏青长衫神色淡然,不是那早前就不见的安大夫,却又是何人?

想到自己这回是从一开始便入了人家的套,蒋游气得几乎晕过去。他瞧着安大夫又拐进了林中不见了,君莫笑与方才那年轻人极是亲热相熟的模样,说说笑笑的拣了另一条路走。再低头看着这一地狼藉和受伤的众兄弟,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一时间茫然若失,身侧的风倒是渐渐停了,想着方才那一阵突如其来的风与一地落叶,那不带剑的年轻人不小心说出了口的两个字,又想着这君莫笑讲话口气似是与自家总镖头甚是相熟,再想起三年前……一个名字就在唇边呼之欲出,却是半晌都没说得出口来。

他虽未曾亲眼所见,这事情却是听人讲过的。

——三年前嘉世动荡,时任门主叶秋叛出门派,自此杳无音信。嘉世上下找不到人,不过数月竟是连牌位都立了起来,对外只说当他是死了,韩文清亦前往拜祭。听说韩总镖头不信叶秋已死,故而并未拈香,只取了两碗酒,一碗自己饮了一碗泼在灵前。其音朗朗,其言凿凿。

“江湖路远,山高水长,定有再战之日……叶兄,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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